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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猛:马背上的号手

2011-6-27 16:38|来自: 《马术》2008年2季刊

摘要: 如果有一千个读者,那就有一千个莎士比亚,像草原,之于每一份生命的意义都不尽相同。多少次梦回千畴绿野,马背上疾走如风,都市里念念不忘,宝蓝的夜空与壮绿的灵魂,旧日里青葱年少也曾揣度过恋它的因由,其实“不 ...


如果有一千个读者,那就有一千个莎士比亚,像草原,之于每一份生命的意义都不尽相同。多少次梦回千畴绿野,马背上疾走如风,都市里念念不忘,宝蓝的夜空与壮绿的灵魂,旧日里青葱年少也曾揣度过恋它的因由,其实“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策马疾风里,多情侠少年

有了骏马草原才变得鲜活,不论是草原的浩瀚承载了马儿狂浪的激情,还是骏马的力量鲜活了草原的生机,总之,当阳光跃上马背的那一刻,语言也就此跌落了。

拨蔡猛的手机,几个轮番上阵的彩铃都是飘着浓浓奶香,渗透着宽广情谊的草原“牧歌”, 出生在呼和浩特市的蔡猛虽然不是蒙古族人,却始终相信自己的血液里同样奔涌着游牧民族的豪情。

1984年红山军马场的八一赛马节,是蔡猛第一次以工作之名,顺理成章地近距离接近马术赛事,虽然那时的比赛还不够完备,但赛手的精神却给了蔡猛又一个热爱草原人民的理由。“草原上的牧民会把赛马当成是生活里的头等大事,在跨上马背的瞬间,眼神都会变得坚韧而无畏。比赛相当激烈,转播中有个女选手不慎落马,导致锁骨骨折,但一直坚持到赛后,还在追着我,为影响了拍摄而抱歉,我记得,她叫韩玉珍,她很坚强。”继第一次成功做了马术选题后,蔡猛便开始利用工作之便找寻各种赛事并竭尽全力参与其中。1985年在山东养马岛的全国锦标赛上,蔡猛又以“特殊的河北老乡”一题成功完成了此项赛事的报道。“我在那次节目里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去转述了出生在河北察牧场的苏高血马代表内蒙队参赛的心情、状态,你不会忘记它们在海边沐着夕阳奔跑撒欢的样子,甚至还记得有匹马叫大蝈蝈,还有黑风、黑豹…”

听蔡猛讲故事,就像是在看实况转播,几十年前的事情都讲得栩栩如生,说到近前就更是风生水起了,他会从大青到小青再到吉吉、宝鹿逐个给你数过来.这些都是他当孩子一样养着的坐骑,话语间你不难感受到,他是如此的了解与宠溺。

多年收藏梦,爱马成痴名

在一度为了阻挡胡马铁骑而修建的八达岭长城之畔,坐落着这样一座小众博物馆,但名字不小--中国马文化博物馆。这座占地面积约2710平方米的馆内陈列了大约3000件展品,这是蔡猛和全国各地的马文化爱好者共筑心血组办起来的,历史的斑驳里分明地印证着马文化的古往今来。

佛语说一花一世界,在蔡猛眼里一匹马的身上,也同样潜藏着人类千年文明进化的诸多细节。马是人类最早驯服的动物之一,也是机器化之前,人类最值得依赖的动物。蔡猛说马时常说,人类的文明是从马背上开始的,马文化的演变就是一条人类文明的兴衰轨迹。

蔡猛家的房子建在博物馆旁边的山上,远远地就能见到墙面上一个立马的图案,很是威风。院内一排古朴的拴马桩十分打眼,几百平方米的建筑面积其实已经足够大了,但因为逐年来不断增多的藏品,家里还是被挤得满满当当。铺天盖地的大小物件多到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件,而这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研究。

1982年起  蔡猛就开始有意识地收藏起关于马造型或者图案的艺术品,到各国各地出差工作,他都要买些有关马的物品带回来。最早只要是和马沾边的就买,后来逐渐地更侧重寻找一些有历史文化价值的马用品,不过,即使是近代新品,只要有气势、有灵魂、有一定艺术价值,在资金还算充裕的情况下,就也会一并纳入囊甲。蔡猛随手拿起了一件皮盒,盖上还有一把小刀,他说:这是我2001年从长春古玩市场花1600元买的,这是二战日本军队兽医装马蹄铁和蹄钉用的,它是日本侵略中国的证据,同时从皮质、工艺上看出当时日本国的工业水平已很发达。

于蔡猛而言,收藏马文化相关物品,不是为了增值,不是为了投资,宏观上来说是出于对一种即将消逝的文化的传承,微观上来说就是因为痴迷。

收藏至今,已经是二十余年,随着对马文化热爱的深入,对藏品的研究,蔡猛也几乎成了个马民俗学者。仅是各朝各代、各国各地、各款各形的马镫,他就收集了上百套。

别看这小小的马镫,却是游牧民族纵横天下的决定性发明。在马镫发明之前,骑马的战士,凭借双手控马,最多是一手操缰,一手挥刀,战斗力着买受限。而发明马镫后,人们可以用双脚控马,随时解放出的双手可以挽弓,可以搭箭,游牧民族的骑射技术这才得以发展精进。被称作“上帝之鞭”的匈奴王阿基拉,和征服欧洲的成吉思汗铁骑,也都是以骑射战术而称霸亘古的。

而现在史学家公认最早的马镫就发明于我国的东晋。马镫是怎样发明的?从北魏以前的雕塑只一侧有马镫可以推出,很可能是为了上马先在马的内侧挂了一个单只,其后又在另一侧增加,产生了马镫的雏形。

谈到收藏,每个收藏家都有着讲不完的故事,蔡猛也一样。但他却很少讲到他收藏路上的艰辛,“喜欢嘛,搞什么没有代价啊,能承受那就继续。没什么可说的”,而更多时候他愿意给大家介绍他从这些藏品中所推段出的时代进程和文化变迁。

金戈铁马去,指待奥运来

当西方国家开始把骑马作为一项贵族运动逐渐融入生活的时候,我们曾经征战一方的金戈铁马已经恒久地消失在了历史的尽头,当欧洲人骑在马背上身着盛装走起舞步的时候,我们唐代的舞马乐师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当阿根廷人拿着软藤杆子一场打出上千美金的时候,我们已经听不到仕女们马背上打球的嬉笑声了,当温血马去跳了障碍,热血马去跑了速度,阿拉伯马去参加了选美大赛的时候,我们的蒙古马也只能在自己的草原上跑跑耐力了。

收藏至今蔡猛最关乎的不是自己又收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物件,而是当今社会又有多少人加入传承马文化的队伍。随着人们经济文化水平的提高,骑马作为一项贵族运动再一次于人们的生活中掀起热潮,养马、育马、玩马、赛马的人越来越多。蔡猛正在用自己的力量推动和支持着中国马业的发展与进程,像一个奋勇在马背上的号手,催动着这艘千年巨轮驶出泊口,驶向辉煌。

中国马术正处在一个没落承接崛起的时代,虽然太多的因素阻碍了我们兴起的步伐,却无法制约我们向上的心态。今次我国六名选手零突破地进入2008中国奥运会的马术项目,这场恢复荣耀的赛事就将由蔡猛老师来从事转播。 “马术比赛中,马不分公母,人不分男女,都在同个场地、同一级别里进行比赛。”很多人是因为这句话才认识的蔡猛,作为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解说员,源于对马的痴迷,已经从出道时候解说的乒乓球项目逐渐转移到了马术竞技比赛范畴。今天能在家门口解说有自己队员参与的国际马术赛事,对蔡猛来说也是一次梦想的实现。

蔡猛一直说自己是草原的儿子,有着骏马一样高扬的热情,草原一样浩荡的情怀,从收养到骑乘,从收藏到解说,他对马的情感亦步亦趋日渐痴迷,他永远都相信马这种忠勇的生灵与人类有着根深蒂固千古渊源的情系牵绕。永远相信中国马术在经历的漫长的沉默后,终将再度恢复祖先的荣耀,骑乘在马背上吹响进军的号角。

《马术》:你把马当成是什么?朋友?情人?或者……

蔡猛:马是上帝赐给人类的礼物,它们敏感而胆小,生命里缺少一种强大的支撑和驾驭却又有着极强的自我意识,它们懂得忠勇却也需要空间。它们会让你觉得像朋友,像情人或者像孩子。我带着吉吉出去,放它吃草的结果往往就是会被扔在山里, 一个人走上个把小时的山路回家,也会嗔怪,但毕竟食物对它们的吸引力没有那么大。也怀疑马对人类的信任度,但很多时候其实它们是会让你觉得震撼的。在你失去信心的时候,往往能给你意想不到的动力。

《马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草原爱上马的?

蔡猛:第一眼见到的时候。那是三十几年前,我作为张家口市小学生乒乓球冠军,被点派到内蒙古锡林浩特市慰问前线指挥部官兵打表演赛,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了草原。当我看到一望无际的绿色和成群奔跑的骏马,我惊呆了,我知道我喜欢,我爱,我无法离开,我不能忘记…

《马术》:从第一次见到马就开始了您的马术生涯吗?

蔡猛:那时候没有条件,但是想啊,天天想,后来学军的时候有驴,为了能骑就天天喂,还经常被踢,但那也骑,因为没有马啊。正式骑马是从到了中央台以后,有一个记者马术队,我当了副队长,才开始认养马匹,正规骑乘。

《马术》:马在你的生活中是不可替代的吗?

蔡猛:那是肯定的。可以说马是上帝赐给人类的礼物。从情感上说,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比人可靠。这有点像人与狗的感觉,但身体那种奇妙感觉只有骑在马上才能体会,人马的互动、高度的协调一致、相互的激励与感激、彻底的放松、不时出现的满足感和奇妙的滋润感,这一切都会深深地将你吸引。

《马术》:那为什么在中国骑马的人口并不多?

蔡猛:从人类历史发展轨迹看,这是个必然的结果。现在每年骑马人数在以大约百分之二三十的速度增长。害怕受伤是个重要原因。这与马场的专业性有关。兴趣教学也是一个问题,如果马训练得十分安全,可以先让初学者尝到奔驰的乐趣,以免让初学者发出花钱买罪受的感慨,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马术》:本次奥运马术的解说由你担任,你将怎样做?

蔡猛:首先要把中国和中国香港十名奥运马术选手介绍清楚,要把近2000年前的中国汉唐马运动的辉煌(马杂技、马球、舞马等)介绍出来,要把当今世界马术的发展趋势、技术、规则讲明白,同时,要把我国马术健儿20年前再次艰难的起步,在重振雄风步履中的种种艰辛娓娓道来。还要把人类朋友--马--的勇敢、奋进、勤劳、善良的品质介绍出来,让更多的人热爱马,参加马术运动,因马而生活的更加快乐,从而也完成在祖国解说国人第一次骑在马上参加奥运会的壮举,我早已期待这一天快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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